秦都咸阳,一处形制古朴却又不失华贵的宅邸之中。
“君上,农家的行动失败了。”一个一身秦军衣甲的人正单膝跪地,朝着背对着他负手而立的昌平君芈启禀报。
未见芈启真容,却有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
“可惜了。”
“在下无能,辜负了君上一番谋划。”此人抬起头来,赫然是数日前在大石镇带伤遁走的农家侠魁田光。
“侠魁与我无需客套,此事是我思虑不周,反倒是令魁隗堂兄弟蒙此大难。”昌平君芈启转过身来,两手扶起田光,请他一旁入座。
只见芈启此人,狼顾鸢视,器宇不凡,秦制君冠戴在头上,颇显贵气,然面上却挂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此为天下苍生计,田光与农家所有弟子俱是死不足惜。只恨此次天赐良机,未能除了嬴政。”田光恭敬地拱了拱手,方才在案前坐下。
“昔日阴阳家东皇曾入咸阳为嬴政卜卦,称其有气吞寰宇之天命,我一度以为此乃阿谀奉承吹嘘之言,然如今嬴政年岁渐长,虎狼之志愈显。却是已到了必须做决断的时刻了。”芈启一手轻轻抚了抚自己一小撮短须,眉头有些微皱。
“君上,此次嬴政得以脱险却有阴阳家之人插手。若非阴阳家东君实力超群,此次也不会有这样的意外。”田光想起那一夜还是有些追悔莫及。
虽然焱妃实力很强,但是有地泽阵之利,未尝不能取胜。
只是自己顾虑太多,一则爱惜掩日身份,二则欲借机肃清魁隗堂,致使最终功败垂成。
“哦?如此看来,阴阳家所说的天命也不过是他们自己自欺欺人罢了。”芈启闻言轻轻颔首。“我听说白亦非死了?”
“是的君上。不过他的死因蹊跷,绝非外界所言的我农家所为。”
“此人与罗网勾结甚密,本来倒是一个可以好好利用的棋子。”芈启视线轻轻划过田光放在一侧的掩日剑。
“刺杀嬴政一事,虽然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