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什么感觉,像个玩偶,说出两个没有感情的字眼:“好啊。”
沈执似乎释然,落在她头顶的手舍不得移开,指腹轻轻蹭过她的面颊,他说:“那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
他道歉了,就过去了。
沈执说完这些话,如释重负,他自以为是完全放下,他觉得他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他再也不会被噩梦、被童年深处的恐怖记忆折磨。
他喜欢过她,也一定能做到不再去喜欢她。
傍晚晚霞顺着大片大片的云层洒落,他的目光眺向远方,好像走神了很久,才慢慢移回视线。
槐花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端,沈执记得茶茶还挺喜欢槐花的。
不仅仅有槐花,还有桂花。
沈执稍微抬高手臂就够着了他们头顶的树枝,他摘了一朵洁白的槐花放在她的掌心,就像年少时她满心欢喜脸颊通红把花儿交到他手里一样。
沈执说:“就当送你整个秋天了吧。”
茶茶握着这朵花枝,她还是没什么可说。
沈执也不多打扰,他转过身,“我先回家了。”
茶茶对着他的背影,“沈执。”
她没有叫阿执。
男人顿住脚步,屏息静听。
茶茶说:“我不擅长恨人,我现在也快找到属于我自己的幸福了,也祝你早日找到你的幸福。”
她还是心软了。
喜欢过一整个青春的人,目睹过他不幸的青少年时期,让她再说不出多余恶毒的话语。
从今往后,各自欢喜,也是一场好结局。
沈执不知不觉已经攥紧了自己的拳头,过了良久,他背对着她说:“我也会的。”
沈执一如既往面无表情回到家里,颜穗问他:“你去哪儿了?”
沈执扯起一抹笑,“出去转了转。”
尽管今天沈执再三和她说过自己没事,说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