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应该是鼓手起了奏——
锵锵锵,锵。
他脸上一样的水墨丹青,一样的丹霞绘景。
白雪面儿,芙蓉腮,声声莺啭若归去。
唐婴宁不禁愣怔住了。
她收到莲华来信的时候,他在信中自称病入膏肓,已为时晚矣。
可如今瞧见他与往日一样的音容笑貌,又何尝是他说的那副病容?
他掩面而却几步,娇弱无力的水袖款款而出,稍顿片刻唱道:
“子规夜半犹啼血,不信东风唤不回。
残花落尽风吹去,欸
应是良辰美景虚设,愁煞那半度春”
上一次她好好在这里坐下来的时候,其实并未将这一出杜鹃血听了个完整。
这一次也不知是否是因为不受周围纷扰,她听得入神,仿佛自己也化作莲华口中那片凋零卑微的杜鹃花。
随树生长,随风飘零。
最终落入土中碾作尘。
鹂声莺莺,使人沉醉,而戏台上的人却忽地斗转直下,一个转身便猛然扑倒在地上,口中呛出一大片血渍。
唐婴宁一惊,从戏文里回过神来。
她提起裙角,跌跌撞撞地走到戏台上,(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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