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满脸惊诧:“你,多大了?”
“我就是那个最小的考生,齐省医学院的郑建国。”
瞅着教室里面二十张桌子已经坐了差不多的人,郑建国说着向了教室后面走去,发现其他考生大多男的沧桑女的成熟,还有个鬓角发白的考生,要不是他知道这次招生资格的年龄上限是四十岁,怕是还以为五六十的都跑来考试了。
郑建国施施然在教室里找了个座位坐下,将准考证放在桌子左上角的行为引起了前面十几位考生的诧异,只是随着考试的时间临近抱着档案袋的老师们进了考场,也被他狠狠的给震了下,拆开档案袋开始发下试卷,三个监考老师便不约而同的在他身边转悠起来,其中的女老师还拿起了桌子左上角的准考证看了看照片,仿佛在确认是否有人来替考了。
事实证明监考老师们的眼睛没花,当郑建国拿到试卷后,冲着前面的老师抬了下胳膊招了招手,正聚精会神观望考场的三位老师齐齐站起了身,很快先前的女老师到了面前,一双圆圆的杏眼满是关切:“这位同学,你不舒服吗?”
“我想多要两张草稿纸。”
郑建国感觉到了时间的紧迫,说完后一指面前的试卷道:“我打算先打个草稿再把答案誊抄一遍,可以吗?”
“没问题。”
女老师显然不知道郑建国的真正用意,如果是他要试卷怕是没有多的,这些试卷都是全国各个单位出题后油印寄到考点,每个考点的试卷备份只会多给两份,万一过会再有其他意外怕是不够用,而草稿纸就不在这个范围内了,而且她隐约猜出了郑建国的打算:“你一等。”
高考试卷都不会多给的情况下,初次恢复研究生的招生考试的试卷也是要收回的,只是考生如果愿意留下草稿纸的话,这会儿也没有人认为有收回的必要,考试结束了又不会再考的情况下,草稿纸的作用也就近乎于无了,于是郑建国在连续参加了一天的四门课考试离开考场时,还带走了他四场考试中誊抄的试卷和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