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一直暗恋着林金梅,从小学到高二,可能到现在,如果那货没有耐得住寂寞,被其他知青姐姐给勾搭走了,你说我长大了吗?”
“你也认为我和寇斌,有可能在一起吗?”
郑冬花仿佛看陌生人似的眼神闪烁着,这么个说法何止是长大了,在她看来是有点长的太大了,连结婚以后的事儿都想到呢,郑建国摇了摇头道:“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我不会像你那样对你的另一半进行评价,我只想说人是会变化的,爹娘你我他都是——”
“寇斌的文化程度不高——”
默默的吃着糖葫芦,郑冬花说着看了眼郑建国,没想后者连头也没回:“你要是文化程度不高呢?比如没考上这个大学,只是供销社里单纯的工人,还会嫌弃寇斌的文化程度不高吗?”
“那你是赞同我和寇斌谈朋友了?”
捏着糖葫芦的郑冬花猛然瞅着郑建国的面庞问过,郑建国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在用事实做对比,寇斌的父亲我早就给你说了,也许他妈妈不会同意你们俩的事儿,也许等到你进了大学会有别的想法,比如会认为你现在就感觉到的他学历不高,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你说哈姆雷特的悲剧艺术他说孙悟空的七十二变——”
“就到这个站台吧,我送你上车。”
不知想到了什么,吃着糖葫芦的郑冬花停在了距离供销社宿舍不远的站台前,郑建国瞅着斑驳的站牌大口吃着糖葫芦,很快随着一辆圆滚滚的公交车到来,才开了口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咱们现在的困惑都是源自于幸运,只有考上大学咱们才能这么困惑。”
“嗯,路上慢点。”
郑冬花失神之际公交车开走,连忙追上两步喊了叮嘱的话,雾蒙蒙的玻璃窗处已经看不见郑建国的面庞,先前皱起的额头也就舒来:“幸运的烦恼——”
烦恼源自于对现状的不满,特别是当郑建国在城西站台下了车晃到村口的时候,这时候已经太阳西斜快要落山,正操着手面色微白的郑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