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坐在了桌子旁摸了摸大海碗,试探着不热了这才端起来吨吨吨的喝了大半碗,便把剩下的放在桌子上。
等到郑冬花把用毛巾裹着的暖水瓶拿来,郑建国推了下碗接过暖水瓶开口道:“那边我喝过了,你从另一边喝——”
“你小心思还真多。”
郑冬花瞅着海碗里飘着的香油滴,她很想说咱姐弟间从小就同吃同住的,大姐可是还给你洗过澡呢,可想起老娘才说过的话,这个弟弟是大男人了。
想到这里的郑冬花还是没说出来,于是端起海碗默默的喝掉,不想便见到双幽幽的眼睛瞪了过来,就听到郑建国开口道:“我不是说咱俩男女有别,当然这也是一个方面,我是说个人卫生就得从这些地方注意。
你胃不好——以后少喝生水凉的,记得问咱爹要点庆大霉素,他应该不会问你要钱。”
“呵呵,没看出来你还这么俏皮。”
郑冬花默默的盯着眼前的郑建国,发现这张脸还是那个熟悉的脸,眉宇间也是那个记忆中的模样。
只是先前说话的语气和方式,让她有种极其陌生的感觉,就像是面对着公社卫生室的林山。
直听郑建国最后的话出口,她顿时笑了:“别说,你假装医生还装的挺像的!那我回屋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县里上学。”
郑冬花端着空碗走了,郑建国看着屋门被她带上,摸了摸鼻子知道自己说露了嘴。
先前想到这姐姐的胃不好,后面更是发展成了慢性胃炎,吃喝时稍微沾点凉的东西就会异常难受。
于是长时间热饮热食的,随着年纪大了便得了食道癌,年龄虽是四个姐姐中最小的,可也是最先去世那个。
眼前闪过郑冬花瘦成皮包骨头的样子,郑建国脑海中隐约浮现出了个模糊的念头,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雾里看花似的若隐若现。
却不想等郑建国仔细去想时,结果发现连这点模糊的念头都没有了,于是转而将注意力放在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