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出发——”
曲书记说完冲着旁边的大队长和民兵营长妇女主任会计的点过头,扣上大衣的扣子将棉帽的护耳放下,扯着脖颈上的灰色围脖缠好,才牵着护耳上的绳子在下巴上打了个结,转身拉开了仓库的木门套上手套,走进了外边的风雪之中。
“郭支书,你说话可不能不作数——”
“郭支书,你——”
“郭支书——”
大开的木门才合上,仓库里的知青们就炸了,站起身面红耳赤的把门口的郭炳河一围,你一句我一句的才说完,便见才关上的门再次被人打开。
正狂咽唾沫不知应对的郭炳河也转头看了过去,不想随着这一眼,整个人好似被定住了:“小莲,你不在家窝着照顾你娘,上这里来做什么?”
“爹,我娘,二姐说娘要生了,让我来找你——”
女孩比郑建国小三岁,乃是郭炳河最小的闺女,外边鹅毛大雪的身上就裹着个宽大的夹袄,两条袖子黑的都发亮了。
这会儿小脸冻的雪白直哆嗦,两只脚像是踩在了炭火上面颠着脚:“让你快回去——”
“老郑头——那个,春花和古丽跟我去,马大牙去准备驴车,我老郭要有儿子了!”
郭炳河面色通红的有些兴奋,冲着远处墙角的老赤脚大夫郑富贵招呼过,旋即想起这是个男人。
自家媳妇要是生在家里,还被个男人接生,以后怕是又要被那些老娘们当话题。
当即是把后半句咽回去后,目光一下找到人高马大的郑春花,又把知青里的赤脚大夫古丽也叫了上,一家伙算是把三里堡的四个赤脚大夫叫走了仨。
接着也好似开窍了般,郭炳河转头瞅着围在身边的知青们,双手一摊满脸是笑的开口道:“你们也看到了,我是真的想给你们放假,但是架不住这是曲书记的命令,还是当你们的面下给我的,你们说说我能抗命吗?
啊!服从大局,服从大局,以后我老郭不会亏待了你们,咱们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