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保存最后的尊严,可如今漫野打着鼙鼓冲来的,全是昔日被他们目为卑贱的温末们,他们彻底崩溃了,赤手空拳着,在初春齐腰深的草丛里徒劳地奔跑着。
雄祁军各路人马则势如泉涌,无不血红着双眼,当先的就是仇池山城寨使郝玼,这位尚不知自己妻儿在鄯州的死活,更想起曾在华亭城下遭蕃子驱赶虐杀的仇恨,脸上的疤痕都在愤怒中扭曲起来,咆哮着“杀蕃子!”
很快“杀蕃子”的怒吼此起彼伏,裹着赤红色头巾的雄祁义兵,像一团团燃烧飞动的火焰,甚至里面还有许多投身的西蕃庸更们,无不咬牙切齿,手里紧紧握着各色武器:刺矛、梭镖、连枷、三齿镗耙,“尽杀蕃子!”最先的一支锋利梭镖,扑腾刺入了名投降蕃兵的后背,对方惨叫着倒下了。
而后便是一(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