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烧沸的汤水里,等到稍稍冷却后,便坐在蒲团上,于堂前的两面槅扇门间,就着其外满院镀上夕阳灿辉的花草夏色,啜饮了几口,顿觉馨香自腹中涌起,直透到喉咙处,心神安宁下来。
蒲团前的小几上,摆着盘握槊,黑白子有些散乱。
这是炼师在这里,无聊时自己和自己下的吗?
高岳不由得哑然,便就着炼师的残局,掷了颗骰子,接着捻起子儿,走了数步,而后又想起他先前和韦皋所说的话题,不自觉地停下手,眼前浮现起盘更大的握槊:
江山、漕运、朝堂、内忧、外患,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纵着横着,冲着高岳凝住的眼眸而来。
他想了很多,便觉得倦了,就抬高了胳膊,后背和肩膀的关节嘎吱嘎吱地响动番,“阿霓。”他不由自主地说出声。
可整个中堂只有他自己的回音,他才发觉,这不是兴元府的官舍。(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