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伤比不得内伤,若是调理的好,对于练武之人倒是没什么大碍。身体经过一夜的休息好了许多,揉了揉凌乱的长发,花夜语从棉被里钻出来,便发现了屋内多出的一样东西,是桌上那碗已经凉透了的粥,不用想也知道是昨日行为举止异常奇怪的大师姐留下来的。
花夜语从不是个赖床的人,可今天却久久的不愿起来。几天前,她跟随着大师姐一同下山采购门派所需的用品,那是花夜语及笄之后第一次下山,亦是她来到苍穹门之后首次再回到那个纷扰的山下。
花夜语自小无父无母,打从有记忆开始她便是个无根的人。若不是有好心的乞丐收留她,只怕她早已经在某个冬夜冻死在大街上。自那以后,她便和老乞丐过上了有上顿没下顿,流离失所的日子。
花夜语倒也不是觉得那样的生活有多苦,在她看来,只是活着便好了。她和老乞丐相依为命,四岁时看着老乞丐因为身染重病没钱救治身亡。自那以后,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便成了她自己。被其他大龄的乞丐打压,被路过的权贵当做撒气桶,被有家的孩子当做平时用来消遣玩乐的工具。
什么样的气,花夜语都受过。那日,她实在饿极了,便想要偷一两个肉包子吃。那是她自小便向往的食物,热腾腾的,又白又软,她总是能看到小孩子的父母买给他们时,他们吃的有多欢快,而自己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捂着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的肚子,花夜语终是忍不住冲了过去,抓起抓起两个热腾腾的包子便跑,也顾不得包子有多烫便往嘴里塞。那店老板是个绝情的人,总是喜欢欺凌自己,平时给自己馒头亦是要踩上几脚,这会见自己偷了他的包子,立马派出好几个伙计来打她。
拳脚相加在身上,花夜语把最后一口包子吞进去,忽然觉得用挨打来换两个包子也值了。就在这时,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让花夜语不由得抬头望去,只一眼就让她忘了自己身处何地。那不远处站着的是一个比只比自己大两三岁的少女,身材高挑,气质亦是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