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点,盛夏是被饿醒的。
昨天晚上一直在观摩室拍手术过程,中途只出去随便扒了两口盒饭,要不是昨晚程凉梦游一样给她泡了一杯白糖水补充糖分,她估计她可能都不一定能睡到天亮。
翻了个身,盛夏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
纪录片群里风平浪静,聊的都是昨天苏县医院那场全院大抢救,小白很亢奋的战斗在第一线,也没有私聊她。
所以那个杀人犯,现在的情况应该还算稳定。
盛夏松口气,她没有赖床的习惯,抓了把头发借着头皮的痛意坐起身。
晕乎乎的有点茫然,视线一直定在程凉昨天给她泡白糖水的那个杯子上,就是个普通马克杯,不像她房间里放的那几个周边,这个杯子看起来像是楼下超市随便拿的。
他们昨天晚上好像是手拉手回家的,虽然那种状态下更像是两个半盲人互相搀扶。
……
可,十指紧扣。
………………
她昨天晚上还做了个梦,再次梦到了程凉,可他不再站在迷雾中,他从后面抱着她,问她:我可以不可以回来。
…………
盛夏彻底醒了。
所有记忆回炉,包括他们俩昨天持续了一整天的非朋友关系的肢体接触。
盛夏第一个反应是拿出手机想给程凉发消息,点开微信,犹豫了。
脑子里有个从来没有产生过的想法。
为什么,这次又是她先找他。
就因为她不喜欢事情悬而未决,所以每次这种事情,都得是她先主动吗?
而且,主动以后,她该说什么?
昨天是我不舒服所以才没有拒绝你的帮助?
然后呢?
…………
盛夏发现她是真的饿狠了,都饿出起床气了。
索性把手机往枕头上一丢,砸到了擎天柱的脸,擎天柱的脸歪了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