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麟无法克制自己对父亲的思念、牵挂和担忧。
康钧儒当然明白父子连心,云麟已经失去了母亲,他最思念的亲人也就是父亲和他妹妹云凤了,但云凤已经失散了,如今身陷囹圄的父亲是他最最牵挂的人。但也正因为如此,现在云麟成为若飞和莹梅唯一骨肉,康钧儒决不能让云麟去涉险,有任何的闪失。
“云麟,听话,等局势稳定了之后,我会让你回上海的。”康钧儒依然不松口。
“可我怕到时候我就再也见不到我爹了。”云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叫嚷道,泪水如溃堤一般涌出。
“云麟,你妹妹云凤至今杳无音讯,你现在就是你爹娘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肉,我必须为你的安全负责。”康钧儒也提高音量,激动地说道。
康钧儒见云麟站在那儿,默默地饮泣着,心疼极了,把云麟一把拉到自己的怀里,安慰他:“云麟,康爸理解你的心情,可这事你必须听康爸的,好吗?”
云麟见康钧儒态度坚决,知道此番去上海无望了,便点点头,心情沮丧地坐到一旁去了。
“云麟,你别难过,等康爸事情处理完了之后,我接你回上海,怎么样?“康钧儒见云麟默不出声,便坐在云麟身边,摸着他的脑袋说道:”云麟,我还有重要的事要问你呢!”
康钧儒此番去上海重组地下党,对他而言是困难重重,现在彭若飞被捕入狱,上海地下党组织几乎被摧毁殆尽,组织成员逃的逃,躲的躲,死的死,抓的抓,想要重组上海地下党组织,谈何容易,虽然他也曾经与彭若飞在上海共同工作过一段时间,但那是六年前的事情了,这些年过去了,物是人非,许多关系可能都已经中断了,弃用了,现在他唯一能依赖的是云麟所提供的一些碎片化的信息。
云麟见康钧儒神色严峻,知道他要跟他谈一些重要的事情,便将自己的低落的情绪放下:“康爸,你想问我什么?”
“云麟,这些年你爹在上海常常跟哪些叔叔伯伯们联系,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