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顺一早就听秦守仁说自己病了,现在见他媳妇也说秦守仁病了,估摸着秦守仁是真的病了。
“是啊,昨个就发烧了,今天一大早又站在毒日头下这么长时间,回来后就又吐又泄的,热度又窜上去了。我正准备给他刮刮痧呢!”月茹想要快点打发这两人,便把秦守仁的病情往重里说。
“没事,我就几句话,不耽误你给他刮痧。”
冯德贵说完,抬脚就往里走去,推开房门一看,秦守仁正躺在床上,额头上敷着冷毛巾。
“哦,秦保长病了,唉,还是你病了好啊,你这一病,就不用去挨伊藤那小子的训了。”
“冯爷说笑了,我正难受着呢。”秦守仁有气无力地说。
“我说的是实话,你看看,你看看。”冯德贵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到现在这红印还退不下去呢,伊藤这小子,出手还真重,扇得我两眼直冒金星。”
“我……我也是,真……真他妈的……倒霉,好……好事都……轮……不到我,挨……挨揍倒……倒是……逃不掉。”苟顺把脸凑到秦守仁的眼前,让他看清自己脸上的巴掌印。
“唉,日本人喜怒无常,让两位受委屈了。”秦守仁敷衍地安慰了他俩一句。
“不过话说回来了,今天这事搁谁身上,谁都会被气疯的。你说,这光天化日之下,这些个土匪简直是吃了豹子胆,硬生生地把一个已经上了绞架的死囚给劫走了!而且还来无影去无踪,我当时都看傻了,还以为是天兵天将呢。”
“冯爷……我……我跟你……想得一……一样,以为是……玉皇……大帝派……派各路神仙……来……来劫法场了。”
“苟二啊,你见过玉皇大帝啊?”秦守仁斜了一眼苟顺。
“没……没……有。”苟顺憨笑着,摸了摸后脑勺。
“哎,玉皇大帝谁都没见过,不过我们村里的人可全认识哪吒。苟二,你说是吧?”冯德贵朝苟顺挤了挤眼睛。
“那……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