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舒坦,以他深心,却是极喜欢如此的,只是他这般一个男子,却终究还是有放不下的事物。
他默然良久,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向普泓上人深深行了一礼,道:‘在下知道,大师乃真心对我,意欲点化愚顽,无奈我乃俗世男儿,随波浮沉,在那俗世之中,更有无数牵挂,却是割舍不下。大师好意,恕在下无法接受了。’
说罢,他长叹一声,便欲转身走开,普泓上人却开口道:‘施主慢走。’
鬼厉道:‘大师,还有什么事么?’
普泓上人脸上掠过一丝思索之色,缓缓道:‘施主心若磐石,老衲也不敢勉强,不过若施主愿意的话,敝寺有一个请求,还望施主成全。’
鬼厉微感讶异,道:‘什么事,方丈大师但说无妨。’
普泓上人望着他,道:‘当年普智师弟落得如此下场,虽然乃是自作孽,罪不可恕,但究其根源,那大凶之物“噬血珠”却是逃脱不了干系。而如今普智师弟已然过世,但此凶物却依然还在施主身上,侵害小施主啊!’
鬼厉默然片刻,道:‘大师的意思是……’
普泓上人合十道:‘小施主不必多心,老衲并无其他恶意。只是这噬血珠内含凶烈戾气,害人害己。当年普智师弟过世之后,十数年来老衲痛心疾首之余,未尝不念及此处,得上天垂怜,竟是想出了一个法子,或可克制这噬血珠一类凶物戾气的方法来。不知小施主可愿意一试么?’
鬼厉为之变色,噬血珠虽然威力无穷,但那股戾气却是在这十数年间,不知让他吃了多少苦头,便是连性子,似也渐渐被它改变。有时他亦曾想到普智当初的情景,想到万一自己也是被这戾气所控的局面,忍不住冷汗涔涔而下。只是此事自然不可对外人道,他虽然担心,却也并无良方,不料今日突然听见普泓上人如此说了一番话,一时正是击中他内心最担忧之处。
鬼厉思索许久,才慢慢道:‘方丈大师竟有这等良方,不知如何处置?’
普泓上人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