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架小型客机被节目组自掏腰包,全部包下来了。
加上纪家三口人、多名工作人员,座位堪堪好坐满,关系好互相坐一排,路上还能交流些通灵心得,江宓原本也在这群人中挤一挤。
结果丽莎走了过来,“前排头等舱多了一个座位,江大师你去前面坐吧,别浪费了。”
听到前一句郭玉清立刻起身,听到后一句他讪讪坐下,敢情人家不是来邀请他,他这个老道士这辈子,一大把年纪了还没坐过头等舱呢。
“师父,头等舱和经济舱什么区别?”见江宓离开,云景扭头询问,郭玉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区别就是人家位子比你软,你吃榨菜鸡丝饭,人家吃牛排红酒。”
江宓走过去,才发现头等舱早已坐了一个人。
谢海楼坐在那里,一身笔挺西装包裹修长挺拔身躯,浓黑色头发涂了定型发蜡,毫不遮掩地露出光洁额头和英俊眉眼,手里还拿着两份雪白文件,把头等舱衬托得仿佛一个小型办公室。
两人互相见了面,都愣了一下。
“谢总好。”江宓把行李放下,很自然就在隔壁坐下了。
“你来了。”谢海楼平静颔首,眼底无波无澜,心下却明白,这是谁安排,如果没有丽莎授意,不会有第二个人敢坐在他身旁。两人抿着红酒干杯,谁也没说话。然后渐渐,随着飞机轰鸣声,本来手里还拿着一本名人传记准备打发时间江宓,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座椅靠背也放下,成了一张足够他平躺侧卧舒适小床。
谢海楼是一个心性坚定人,哪怕病魔缠身、身体不适,他也会一丝不苟地完成工作,执行自己行程,展示超人一等意志力。
但总有人会打破他松懈。
江宓睡着了。
他原本皮肤是白,头发是黑,犹如一樽人工精心雕琢冰雪偶人,喝了一杯红酒后他紧闭着眼眸,两颊微微酡红,身上盖着一层厚厚毛毯,那本名人传记滑落在腹部,甚至还准备继续往下掉,周身冰雪气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