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则是趴在床榻上哎哟哎呦叫唤,方才一挣扎,摩擦到了身上的结疮,就好似有人拿着火炬在他身上烧灼,火辣辣地刺痛。
而严庄却是严阵以待,不是防备唐云对安禄山不利,而是防备安庆宗控制不住自己,对唐云做出伤害之举,从而对安家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唐云今日身穿一袭素袍,头书黑巾,肩上还背着一只破榆木箱子,像极那些如今参加会试的举子,亦或者是一位年纪轻轻的郎中。
“安兄何出此言?”
唐公子一脸怔仲,似乎是眼前的阵势给吓傻了,“小生听闻安将军卧病,特来为将军疗疾,诸位为何对小生如此虎视眈眈?
小生实在是惶恐啊!”
“疗疾?”
安庆宗冷笑两声,瞪视着唐云,“你是郎中么?
我就问你是不是郎中?”
“小生并非郎中。”
唐公子抬手搔了搔前额,如实答道。
“你既然不是郎中,何来疗疾一说?”
安庆宗似乎更怒了,“你冒充郎中,是何军心?
莫非你受人指使,借疗疾为由,想来害死我爹么?”
“安兄,你未免过虑了吧!”
唐云一副手足无措之状,好似眼前的阵势的确是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似的,“安兄实在是冤枉小生了,小生的确是来为安将军疗疾的!绝无虚言,此心天地可鉴!”
“笑话!”
对于唐云的话,安庆宗一个字都不相信,“严庄,这鬼话你信么?”
严庄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安庆宗手持弯刀逼近唐云,喝问道:“既是来为我爹疗疾,你可知我爹所患何病?
有何症状?
你若答不上来——”只听“唰”地一声,安庆宗拔出弯刀,嗖地一声架在了唐云的颈侧,“老子就宰了你!”
“安兄手下留情,可千万别抖啊!”
唐公子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