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哪里听不出温氏话语里的情意,叹道:“妹妹已嫁了人,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嫁人?”温氏幽幽的望着苏幕遮,“你入宫为妃的消息传到沅水郡人尽皆知,我夫君自然也不例外。这半年来我但凡做的有点他不如意的地方,便动辄打骂,说我是被你抛弃的破鞋。”
苏幕遮闻言,双手死死握拳,愤慨道:“我害了温妹妹这多,叫你平白受了那刺耳的闲话,当真是该了此残生,不配苟活于世!”
“可我从未怪过苏大哥。”温氏拭了拭眼角的泪,“那样的夫君,我早早便想与他合离了。只是不知合离后又有何依靠。”
梁国自十年多前女子称帝后,民间女子地位高了许多,有受不了夫家的,合离回娘家,或者再嫁,也不再是多新鲜的事。
苏幕遮身子一僵,桌上的玉笛被碰着了,滚到了地上。
“苏大哥,关于在京中任职一事,再想想吧。你离了京城,就要重新参加科举,既浪费时间,也不一定能考上现在的官职。”温氏最后道,“你莫言怪我罗嗦,我说这些都是为了你好。”
苏幕遮没有答应,却也没有像适才那般立刻否定。
两人还想继续聊,但苏幕遮见时间久了,怕等候的宫人看了怀疑,传出流言,只好同温氏道了别,请宫人再将温氏带出宫去。
待人都离开了,灌木后的星澜与萧景言二人才鬼鬼祟祟的探出脑袋。
“恭喜陛下咯。”萧景言把蹲麻了腿的星澜扶起,拱手道,“麾下又得了苏幕遮这等良才,正好解了礼部缺人的燃眉之急啊。”
星澜弯着身子锤了锤腿,才沉声道:“若他当真是为了能方便照顾温氏而留在京中任职,我不要他。”
“吃醋了?”萧景言笑嘻嘻道,“理解理解。不是我挑拨离间啊,刚才那些诋毁,要是我,肯定忍不了,不掌嘴二十难以泄愤啊。”
“倒不是吃醋。”星澜本身对苏幕遮也没半分男女之情,“温氏着实擅长循循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