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侍寝?”苏幕遮一听这两个字,就像是被人掐了喉咙,用力抓住胸口,大口的喘着气,“这,不,不,不行……”
“不必侍寝。”星澜怕苏幕遮一口气上不来,忙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这样吧。”她又道,“你助我撰写《剿贼檄文》有功,本该就有赏赐的,预支俸禄就不必了。晚些我便派人将白银五百两同令牌一道送入你宫中,这五百两你如何处置,与我无关。”
“不过……”她话锋一转,“你的友人现在毕竟是罪臣之后,这借银两买别院,当中利害关系不必我再多说,你处理起来心里有数就好。”
苏幕遮垂下头,睫毛轻颤:“臣多谢陛下大恩,必会小心行事,不会让陛下为难。臣愿再在宫中再待上……”
说到半截又说不下去,他承认萧景言言之有理,继续住在宫中除了浪费粮食和人手,没别的作用,更不提还债。
“你我君臣一场,也是缘分,不必如此见外。”星澜不以为意,“快回去回你友人的话吧,莫让她等着急了。”
苏幕遮向她行礼,躬身退下。
入宫这么久,他也还是第一次行君臣之礼,竟让星澜莫名产生了些许感动之情。
明明天天见旁人行礼也没什么感觉,长久不行的人行一次反倒感动了,这怎么行。
她连忙将这份不正常的感觉驱赶出去,只与萧景言一道目送着苏幕遮远远地走出殿外。
萧景言突然道:“我突然悟出了一个道理。”
星澜点头附和道:“我也突然悟出了一个道理。”
萧景言叹道:“我悟出的道理是,一个男人为了曾经的感情竟可以卑微到如此地步。即便曾经的青梅已然嫁作他人妇,依然愿为她付出一切,真是令人唏嘘。女人就应该对那些钦慕自己的男人好一些,没事儿少乱七八糟提要求,对吧。你呢?你悟出了什么?”
星澜叹道:“我悟出的道理是,人走后一刻钟之内不能背后议论人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