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勋....”
赵询提到了李勋,他觉得秦安明说的很对,政事堂作为核心权力机构,相国之人,有辅佐国政之重任,地位崇高,不是什么人都能担任的,李勋虽有战功,但太年轻,资历、威望都不够,最重要的是,赵询也觉得李勋出身贫寒,就目前的朝堂政治格局来说,政事堂相国之人,代表的并不仅仅只是自己,其中的牵扯很多,李勋一个人,就算给了他相国之位,又能发挥出什么作用呢?
赵智轻声说道:“新皇登基,开头最难的是什么?就是人事安排,你当太子时间不长,自己手中的心腹嫡系,就那么几个人,说到底,最后还是要从众多官员之中去挑选可用之人,谁可以用,谁不可以用,岂能一目而知?你登基之后最重要的事情,便是稳定,稳定大于一切,李勋虽然出身贫寒,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没有家族所累,没有派系所累,又是你母后的亲侄儿,这样的人完全值得信任,李勋的存在,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对其他派系不会有太大的威胁与冲击,他的入相,不会遭到太大的阻力。”
赵询摇头说道:“两次陇佑战争,李勋战功不是最大,但获利却是最多,他在陇佑西部主政数年,已经积累了大量的声望与人脉,如今又有了西域,若是让其入相政事堂,有母后作为依靠,进去容易,儿臣在想把他踢出去,恐怕就千难万难了。”
赵智看着赵询的目光,有着一丝失望,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宠爱与看重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原来竟是如此的肤浅。
现在看来,赵询没有一丝的大局观,目光短浅,但是这样的人,却有着冲天的理想与抱负,志大才疏,换成别人,高不成低不就,大不了也就是一事无成,可是作为皇帝,作为统治一个庞大帝国的最高统治者,若也是这样,那往往就会带来巨大的灾难与混乱。
见赵智久久不言,赵询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小心翼翼的问道:“父皇,可是儿臣有什么话说错了?”
赵智淡声说道:“李勋在陇佑的格局太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