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位永光族警察并不像莫莫罗那样终日带着无法忽视的背景光,某种类似“光亮“的感觉仍然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罗彬瀚没法形容得很详细,可那让他的眼睛也隐隐酸痛。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身体,甚至想要就此倒地睡去。
黑猫狠狠在他背上挠了一下:“清醒点!他还在这儿!”
“对。”罗彬瀚打了个呵欠说,“但那关我什么事?这不是警察同志在这儿了吗?我一普通群众还折腾啥?”
黑猫目光阴冷地盯着他,但是罗彬瀚一点儿也不在乎。现在他几乎能百分百确定蓝鹊没卷进这事儿里,而且还有一个警察正站在他面前和邪恶战斗,谁能说他不是个无辜路过的普通群众呢?他耷着肩膀、两腿伸直地坐着,有几秒的时间甚至还想掏出手机给周雨发条消息,直到他想起来这里既没有他的手机,也没有任何一个通讯商能帮他联络上周雨。这叫他有些意兴阑珊,懒洋洋提不起精神。
他的态度无疑加剧了黑猫的不满,让他的后背几乎沦为猫抓板。可罗彬瀚已然连这点都不在乎了。他揪揪猫尾巴说:“你能变个枕头不?”
黑猫的回答是一脚踩在他的脸上。
就在罗彬瀚努力把自己的脸从猫爪下扒出来时,他听到永光族警察发出一种奇怪的咤喝声。罗彬瀚透过盖在脸上的猫毛瞄过去,看到周温行从高处的管道上落下,身周围绕着浓重的阴影。
那是个很不同寻常姿势,周温行的身体整个颠倒过来,宛如在深海中潜游深入。他身躯周围的阴影像潮水那样波动,使观者感到粘稠而浓厚,像是某种黑色的胶质,拖延着周温行坠地的速度。可实际上周温行下降得一点也不慢。他在眨眼间就已经到了永光族警察面前——准确来说是脑后,他轻盈如蝙蝠扑落,身周的黑暗卷住对手的四肢,然后则是袭击后颈的利爪。
如果当时站在那儿的是罗彬瀚自己,他认为自己完全没法反应过来。周温行的每一个动作都很清楚,但实际上迅疾如风。
不知怎么那竟然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