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睡迷糊前又交代了一句,“往侯府去个信儿,让金彩晚上套了马车来接我。”
女子闻言到是愣了一下,不过片刻后也就想明白了沈清秋的用意,很快就应了下来。
的确如沈清秋想的那般,顾少卿虽然傻但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知道一个人的话并不可全信。从染布坊出来之后便周遭都打听了一下赵玉楼的身份,虽说每个人的说法都不太一样,但基本意思也都相同。
顾少卿一开始还想,既把这样一个粗笨的没有本事的人,都能弄到管事这样位置,可见柳氏却是没有什么治理方面的才能。又想着他若是能利用赵玉楼,在祖母乃至九叔跟前先给柳氏上一上眼药,日后再图谋其他,有了这个打底,想来也能更容易一些。
可没想到入夜之后,赵玉楼给了他一个更大的惊喜。
“夜里要下雨,我瞧公子今儿来的急仿佛没带伞,”还是早晨那女子,顾少卿一时叫不出名字,那女子垂头,“公子叫丽娘便可,这把伞公子拿着先用吧。”
那丽娘见自己总是含羞带怯,于她这样的女人攀附上自己这样的富家公子当然是前途无量。顾少卿倒不多想,反正在这纺织厂无聊,丽娘又长得不错,玩玩倒也没什么,因此也是风度翩翩道:“怎么能叫你淋雨回去,我先送你回你住的地方。”
丽娘推拒一番自然也是的答应了。
纺织厂的女教习住的地方都在后院的山头,顾少卿送了她回去,正要转头,此时却见一辆黑漆漆的不见标志的马车远远的行了过来。
丽娘便道:“公子不是想知道那赵玉楼姘头是谁吗,就是这马车上的人。”
顾少卿来了兴趣,“哦?”
“这马车素来就没个标志什么的,我们都不知道这家人是谁,不过每个月总有那么七八天来这儿接人。那赵玉楼虽然长得光鲜亮丽,可就是个乡下的泥腿子,平时就好在这儿吆五喝六,哪里会出去?”
丽娘这么一解释倒还真是,顾少卿便道:“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