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藩府数战,军民疲乏,且建奴威胁已非迫在眉睫。圣人言,要降服远敌的方法有很多,非力一途。今废道德而任兵革,兴师而伐之,屯戍而备之,长期用兵作战,无休止的转运粮草物资,耗费巨大不言,就说将士疲惫于外,百姓劳苦于内,便非长久之策。”
“窃以为,今农十税其三,赋税足供藩府用度,而今藩府不廉洁自身,澄清吏治,选拔贤才,减少挥霍,遇事便垄断专营,非正道也!士农工商,商贾亦是大王之民,今藩府不廉洁自身,缺乏钱财,便伤商民之利,日后再缺钱财,又伤谁之利呢?因此藩府廉洁自律,才能治本,国营不过使得官员,更加挥霍无度,固不可取也!”
黄宗羲说完,下面的士子,一时间又动摇了。
在江南士绅几十年的熏陶之下,士绅商贾百姓对朝廷并不信任。
当然,这主要是明朝以前有些地方确实做得不好,只宝钞一项,便使得百姓对官府失去信任。
朝廷无限制的印钱,把老百姓当提款机器,掠夺百姓的财富。
朝廷印的宝钞,朝廷收税时却不要,就有点无耻了。
黄宗羲利用百姓对官府的不信任,让百姓将对明朝的映像,套在梁国身上,让百姓认为梁国官员不够廉洁,盐铁官营将导致腐败,货物质量也会变差。
高欢听了他的诡辩,都不禁暗自心惊。
一时间,各人目光起刷刷的看向李岩,希望看他怎么回答。
这时李岩摇了摇头,中气十足道:“古之赋税,十税一,今百姓十税三,然官府用度仍显不足!非官府不廉洁,实乃士绅大户清占土地,商贾逃避商税也!大明初年,税赋尚能收二千余万两,到崇祯年间赋税不过五百万两。天下间土地没有减少多少,赋税却减少这么多,问题在何处,士绅大贾逃避赋税也!是以汉初百姓十税一有文景之治,而今百姓十税三,却依旧无法满足官府用度。这是百姓,为逃避赋税的士绅和商贾,承担了更多天下的责任!这显然是不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