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西家在第十七层,电梯上行的过程里,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到了家门口,他也笨手笨脚的,差点输错密码。
嘀嗒一声,门开了。
屋子里漆黑一片,柏西的手摸上门口的开关,玄关处的灯应声而开,暖黄色的灯光洒在走廊上,照亮了壁橱上的小蓬莱松。
柏西没能再打开客厅的灯。
因为戚寻把他抱了起来,重新吻了他,两个人一边接吻一边跌跌撞撞地倒在了沙发上。
客厅里很昏暗,柏西却能清晰地看清戚寻脸上每一处细微的表情。
他伸着胳膊,捂住了脸,小声说:“房间里,有工具。”
他还是没好意思说出那几个字。
戚寻在吻他的耳朵,听到这话,低声笑话他,“西西,你这算不算蓄谋已久?”
戚寻很少这么叫他,像是戏谑,却又带着点溺爱的口气。
柏西心头一颤。
他很想反驳不是,但他想了想,自己的行为又实在不算清白,又只能默认了。
戚寻在沙发上吻了他一会儿,就把他抱进了房间。
柏西倒在床上的时候还很紧张,虽然上次已经发生了关系,但那到底是醉酒,醒来后柏西几乎不记得了。
而今天,他跟戚寻都很清醒,谁也找不到理由开脱。
柏西把胳膊挡在脸上,眼睛却又忍不住从下面偷看。
戚寻垂着眼在解扣子,修长的手指一路向下,他明明没什么表情,像每一个下班后的寻常夜晚,但细看却又觉得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荷尔蒙。
柏西脑子里一片浆糊,只剩下一个念头,戚寻好特么帅。
但他很快就没心思想东想西了。
戚寻在床下是个绝对克制冷静的人,床上却截然相反。
柏西一开始还能撑住,到后来却丢人地哭了出来,他觉得自己没昏过去,就已经算是表现很好了。
结束后,柏西累得一根手指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