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
余浅醒过来的时候,便瞧见鸾宫四周的侍卫加了几倍,有几道眼神隐隐望着自己。
她揉了揉额角,故作不见,吩咐紫萁给她梳洗。
“陛下,您在想些什么?”紫萁自幼便服侍在她身边,见她眉头不展,便知她心有虑事。
“没,紫萝呢。”她强忍着悲痛,缓缓开口,身体未愈,不由咳了起来,仿佛将心肺咳出来似的,深喘着气。
紫萁小心翼翼梳着头,向四周瞟了瞟,轻声道,“昨日陛下您想去散散心,帝夫他说紫萝姐姐不懂事,让陛下您受了风寒,将紫萝姐姐罚跪着呢。”
余浅手重重拍在妆奁上,“啪,”引得门口的人注意了起来。
好一招,敲山震虎!
紫萝是她的心腹,让她跪在门口,不就是想告诉其他人,他现在才是主子!让那些心有二心的人,明白他的手段。
余浅咳的停不下来了,断断续续道,“好啊,真好,昌容,我算是看错你了,看错……”
紫萁吓得连忙用手帕试去她嘴角的血迹,“陛下,您要小心身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对,”余浅喘了小一会儿,才道,“我要好好的,我的本析,阿锦……”
从前让她深信不疑的人,让她万分眷念的人,她的枕边人,如今,拿着一把刀刺进她的心口,一刀,又一刀。
紫萁将冠稳稳落在余浅头上,余浅望着镜中的自己,有些恍惚,当年自己一意孤行,不听父亲劝告,只要他,如今却……果真往事随风,不堪回首。
她强撑着精神,撑着妆奁站了起来,漫步向殿门走去,她,依旧是,西帝!
紫萝挺着身板,咬着唇,端端正正跪着,脸色已经苍白。腿下的铁链传来的感觉,已经让她麻木。
“起来!”余浅冷冷开口,望着紫萝一眼,抬头不想看下去,“起来。”
两旁的侍从见此,跪下道,“陛下,帝夫说若没有跪足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