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那人的存在,他与她之间有一条如何也跨越不过的鸿沟,每每想起来,格日就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挫败感。他的偏爱,她不要;他的临幸,她视为羞辱;就算他为她留着正室太子妃的名份,她却要躬手让与旁人。
想到这里,昨儿还无法看透的疑惑,此刻顿时消散,一定是她还在想念那个人,所以她才不要做他的金刀太子妃。
“那人是谁?”格日很想知晓。
柴清雅仿佛抓住了可以交易的权柄,娇笑一声:“从现在开始,我要殿下每日过来。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到时候一定把他的画像呈与殿下。”
格日似看懂了柴清雅的心事:她不想再受人冷落,更不想听到太子府下人的非议。他不得不承认,柴清雅是她最好的影子,他无法在萧如意或任何女人身上找到感觉,无疑柴清雅可以让他误为月清雅。
他笑而不语,扬长而去。
“如果明晚殿下还来流盈苑,妾身保证,一定把那人的画像交与你。”
身后传来柴清雅的声音。
一名婢女手捧斗篷款款移近:“郡主,你真的要画出那人的样子给他。”
“月清雅抢走我多少,我就要还予多少。两个多月的冷落,两个多月招人白眼……这些我都要通通付出代价!”
柴清雅狠狠地说着,拳头紧握,面部肌肉瞬间扭曲变得狰狞而可怕。
“郡主见过那人么?”
柴清雅低声浅笑:“我听郑王府的家奴们讲过他的样子,画出来并不算难。”
都道女人为了爱情会疯狂,这话用在格日身上并不为过,因为柴清雅能从他愤怒的眼神里看到杀气,还有无边无际的恨意。
格日带着满腹的疑惑与怒火回到了霁月苑,罗帏之中隐隐绰绰显出一个女子的背卧影子。
清雅一觉醒来,想到自己拒绝与他同榻,心中莫名地生出愧意。她已经是他的妻,她的拒绝显得那般的不通情理。再回内室时,竟发现格日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