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车开出林易的家所在的那个小区,转过几道弯后忽然发现这条支路里面竟然是还有卖夜宵的,吃客似乎还不少。`小说`]
我顿时就有了一种饥饿的感觉。
在邱书记家里的时候虽然吃了不少的东西,但是毕竟不是那么的随意,所以我的肚腹并没有被完全填满。
于是将车停靠在路边,然后朝那处热闹的地方走去。下车后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冷。
江南的冬天竟然是如此的寒冷,今年我对这种寒冷的感觉似乎更加清晰。听说随着一个人年龄的增加就会对寒冷更加敏感,现在看来,这似乎很有道理。
这个冬天的夜晚很冷,仿佛结成了一块巨大的冰。街上的行人也都象是钻进了套子中,一路匆匆。
冷气像一大群狡猾的泥鳅,所不在,孔不入,就把路面上那白天刚刚融化掉一半的雪水又冻成冰碴。冰碴坚硬如铁,滑腻如油。
一个喝醉了酒的人走在上面,脚下一个趔趄,重重地摔在地上,起来后满嘴是血。吐一口唾沫,一颗牙齿就混合着血水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醉汉骂一句粗话,摇晃着走了几步,又摔了一跤,就另有一颗牙齿也被磕掉。巨大的冷气在空中回旋,流动,翻转;恣意地变幻着身体在空中上下翻飞,疯狂地叫嚣。
刚才我看到的是一家小吃摊,我朝着那里走去。
煮面的锅里腾起的热气在离锅盖一尺高的地方就被冷气吸干了,不见了踪迹。小吃摊的女老板站在废油桶改装的锅台上捞面,抬头时,男人惊奇地说:你的头发怎么全白啦?
女人忙用手去扒拉头发,一些像霜一样的冰末就刷拉刷拉地掉下来。男人笑了笑,伸马勺去水缸里窑水,水面上结了一层冰。用马勺柄捅一下,那水缸突然哗啦一声裂成碎片,缸里的水却已经是一个圆柱状的大冰坨。冰坨倒在地上,溅起的冰渣就沾满了男人的半条裤腿。
女人便笑:今天早些回去,烧一桶热水让你好好洗个澡。
男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