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觉,睡得很沉,做了一个异常长的梦。
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见到了所有亲人。
爸爸喜欢把小小的她举高高,那时的家里还装着吊扇,举得太高会被妈妈骂。
妈妈仍旧严厉,但神情不乏温柔。会因为她打翻了洗脚水拧她,过后又端来一盆新的耐心地替她搓脚,还会挠她脚底心。她怕痒,一阵乱逃便再次踢翻了脚盆。
外公外婆也很疼她,每周亲手做一布袋富有农家特色的各种饼送到她家,风雨无阻。
爷爷奶奶照顾小辈的方式则十分矛盾,一边教连话都讲不利索的她背唐诗宋词,一边斥责妈妈不允许送她去学这学那。
他们都走了,似乎又都没离开过。爸爸没有出车祸,祖父母外祖父母没有生病,妈妈也没有得胰腺癌。
她这些年来念念不能忘的,不过就是这些别的家庭习以为常的东西。
他们和她相距一条不宽的河,河面似氤氲着浅红薄纱,四周烟雾缭绕。她已坐在小船上,一艘无人掌舵亦能前行的船。
这是天堂(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