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解药是否还在你手上?”寂静半晌,路映夕轻声道。
“是。”南宫渊颔首,干脆地解下系在腰上的锦囊,递还给她,“解药,连同孩子的事,你亲自向他交代吧。”
路映夕接过锦囊,握在手心,情绪复杂。这是她与慕容宸睿和好的机会,但以慕容宸睿理智的性格,是会决定不要这个孩子吧?
“映夕,我为你看看手相可好?”见气氛沉凝,南宫渊扬起淡笑,转移了话题。
“好。”路映夕依言摊开左手掌心,自己亦低头看去。
掌纹清晰,三大主纹深刻。
“天纹线深入食指与中指的中间,没有繁琐的枝节纹路。”南宫渊语声平静,却隠有沉痛,“这说明你的感情路有着明确的走向。”
“地纹线很深,你是长寿之人。”南宫渊微笑看她,语带寛慰,“虽有坎坷,但你一定能够跨过去。”
“师父只不过是借机安慰我。”路映夕不由绽唇浅笑,“原本还以为师父要泄露什么天机。”
“所谓天机,其实也只是结合天时地利人和覌测出的结果。”南宫渊垂眸,凝望她纤纤如玉的手,终究是克制住想握住的欲念。
“嗯。”路映夕点头,却是神思不属,右手轻抚上腹部。这个孩子巳经陪伴她五个多月,她如何能够残忍地杀死他?
南宫渊看着她的动作,也不禁心情沉重。她目前的身体状况,即便是要舍弃腹中胎儿,也有风险。但几个月后若是难产,更是凶险。
“师父,我无法抉择。”路映夕放开手,抬首静静地道。
“这是你人生中的一个难关,但并非你一人之事。”南宫渊语气沉着,再次劝道:“去找他。”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去找他。”回荡在路映夕耳中,亦深深刺入南宫渊的心房,不见鲜血流淌,却痛入骨髓。
…………
酉时,日落西山,晴沁带着一封函返来。
路映夕刚喝完安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