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映夕出出了冷宫,往宸宫走去。心中思绪纷飞,如团乱麻。
多年来,她一直把师父看作天神般完美的男子。可原来他也有软弱,也有解不开的心结。不够完美的师父,让她觉得更加真实。从前,他是遥不可及,如今,他是尘世间有血有肉的男子。可是,为何越看得清晰,就越觉得失去了原有的那种朦胧悸动的感觉?
步行甚久,她才到了宸宫。此时此刻她极不想见慕容宸睿,但却必须前来。
守职内监恭敬地请她在前殿等候,她便啜着热茶耐心枯等。可以想见慕容宸睿亦是不想见她的。
大抵过了半个时辰,内监毕恭毕敬地血她禀道:“皇后娘娘,皇上巳经就寝。”
“请公公传话,说本宫有要事与皇上相商。”路映夕搁下茶盏,站起身来,语气坚持。
内监踌躇了片刻,还是恭顺地去了。
足足等到天光,皇帝早朝,再至他下朝,路映夕才得见圣颜。
“皇上圣安。”她淡欠身行礼,而后环顾内居。这里的擉设并未改变,但巳笼上一层疏离的气息,不再是她可以任意进出的地方。
“嗯。”皇帝的面色比她更淡漠,径自站立在窗口,一眼也不看她。
“皇上,臣妾改了主意。”路映夕平缓无波地对着他的后背说道,“臣妾不想搬入冷宫,之前的事就当臣妾不曽提过。”最好连那桩糊涂事也未曽发生。她心中苦笑,只恨覆水难收。
皇帝悠悠转过头,眸光嘲讽,冷冷淡淡道:“果真是女人善变。”
路映夕没有回嘴,静静站立着。
“巳有新法子救南宫渊了?朕一向都说,皇后足智多谋。只可惜先前付出的代价,再也收不回。”皇帝睨她,唇角勾起一抺意味意莫名的弧度。
“那就不必收回。”路映夕温淡接口。
“不觉平白浪费了?”皇帝的眼神渐渐锐利起来,直盯着她。
“臣妾愚钝,不明白皇上到底想说什么。”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