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燕子忱迈过去,张手就要抱儿子。
“可不成!”燕二太太急忙抱着小十一躲开,“先洗手换衣服去!看这一身泥!”
“怕什么,将来老子还不是一样得在泥地里头操练这小子!”燕子忱这么说着还是迈进屋换衣服去了。
燕二太太瞅着他进门,转过来问燕七和燕九少爷:“你爹又跟人打架了?”
“确切的说是又揍人了。”燕七道。
“怎还打到泥里去了,看这背上又是泥又是冰碴子的。”燕二太太嫌弃她老头。
“男孩子嘛,摸爬滚打是常事。”燕七道。
“……见天儿没个当将军的样,跟一群大头兵较什么真儿?”燕二太太显然很了解她老头的作风。
“呵呵,较真儿也没避免马失前蹄。”燕九少爷毫不留情地戳他爹的痛脚。
“怎么了?”燕二太太忙问。
“了?”小十一亦问。
“别担心,就是赌谁能让他身子着地,然后跟人打了一晚上,最后被人硬是箍住腿给别倒在地上了——放心啊,紧接着我爹就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了,腰力还是好得很的。”燕七道。
“……”燕九少爷看她一眼。
燕二太太倒是颇为讶异:“能箍住你爹腿还有机会把他别倒在地上的人可不算多,对手很是厉害么?”
“呃……怎么说呢,过程有点暴力。”燕七道。
岂止是有“点”暴力,燕九少爷将手揣进袖口,昨夜——不,已经是今早的情形了,那一幕在脑中依旧清晰。元昶又一次地冲向燕子忱,又一次地被打趴,不过并没有摔得很远,就在燕子忱的脚下,之前的无数次他爬起身的动作都已是费力无比摇摇欲倒,而这一次他突然以一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起,弯腰便用了一个角抵的招式箍住了燕子忱的腿,令他无论怎样也无法脱开。
如果说这记出其不意的跳起是神来一笔的战术的话,那么之后的过程就是粗暴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