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昶跳进战团比了个手势,咧着嘴带着笑。
泥人帮收了手,一个个纳闷地看着他。
“自己人!”元昶又比了个手势。
泥人帮对视了一眼,慢慢收敛了杀气,其中一个就压低着声问元昶:“怎么回事?!”
“你们继续行动,我说几句话就过去!”元昶笑着和这人道。
这人奇怪地看他一眼:“吃女人尿了你笑成这骚样?!”
“快滚!”元昶一点没恼,因为恼不起来,笑着轰这人,待看着同伙们鬼鬼祟祟地跑远,这才转过头来看向燕七,“燕小胖,我今晚有要事,不能多耽,你等我回来找你,到时候你给我好好交代你是怎么跑到北塞来的!”
“好。”燕七应着。
“对了,你现在住哪儿?”元昶问。
“风屠城里,长河街,落日巷,燕宅。”
“我记住了,你等我回来!”元昶咧着嘴,望着燕七笑了半晌,忽然压下头,把脸凑到燕七脸前,低着声道,“我明儿一早就要随军出征了,深入蛮夷战地,不胜不还!”
“咦?”
“你看。”元昶说着突地将自个儿上衣往两边一扒,登时露出一片健硕的胸膛来,而在这胸膛上,横七竖八深深浅浅新新旧旧,遍布着一道道狰狞无比的伤疤,这样的伤疤不该属于他这个年纪的人,可却就这样真真切切地刻划在他的皮肉里。
“我打的每一场仗都记在这儿了,”元昶握起拳头捶捶自己的胸膛,笑得傲气又深沉,“燕小胖,我所在的是骁骑营,你知不知道骁骑兵是干什么的?”
燕七想起武玥说过的话来——骁骑兵,那是天.朝最精锐的军队,打仗时永远冲锋在全军的最前面。骁骑兵又叫敢死兵,是最英勇、最无畏、最铁血的兵,燕子忱,武长刀,武家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一大堆叔,还有武长戈,全都是骁骑兵出身。骁骑兵,是最不怕死的兵,是哪怕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也要和敌人作战到底的兵,是‘生当作人杰,死亦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