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你出题。”谢霏语声清脆,透着冷浸着辣,高挑的秀眉,斜睨的凤目,微扬的唇角,轻昂的纤颈,无一不显露着少女的高傲与自信,这傲冷所带出的气场甚至不给你反感她的机会,就这么生生地压在头上,令你从心内油然而生的只能是惊叹与暗羡,只能是仰视与崇拜。
“那就简单些好了,”李子谦笑,“你我各自在马额上缚一核桃,先射中对方核桃者为胜,然而过程中若擦伤马额或惊了对方的马,即刻告负,怎样?”
“就这样,开始罢。”谢霏一点也不含糊,拨转马头先往东边去,李子谦也驾马去了西边——当然不能从场中央开始,否则连施展的余地都没有。
两人操纵着马在靶场两端站定,缚好李子谦早准备好的核桃,也不知围观群众里哪个家伙的破锣嗓子望天吼了一声“开始”,两人果然双腿一夹马腹,握了各自的弓箭向着场地中央冲去,场边登时响起一片起哄叫好声,惹得才下课的其它班级的学生都向着这边聚拢过来。
就见这两人各自摆着握弓的姿势,箭已在弦上,一厢纵马一厢寻找角度和时机,却也不是一味地横冲直撞,时而擦肩过去,时而盘旋往来,时而前后追逐,时而左闪右挪,那胯.下的马儿仿佛与人合二为一,腾挪跃动起来丝毫不见笨拙迟钝,与它的主人配合得恰到好处灵活自如。
这情形引得场边观众惊叹连连,用箭射核桃本就已经不是易事,这核桃还拴在马的前额上,且马也不是静止不动,亦非做同一水平面的运动,它在不断地挪闪跳跃,那核桃因此被颠得上下左右乱飞,要想在同样颠簸的马背上射中对方狂野律动着的核桃,简直难比登天!
围观群众都意识到了这赌注的难度,因而愈发紧张与期待起来,一时间连声音都不敢再发出,唯恐分散了场中二人的注意力,从而破坏一场好戏,而场中两人亦是全神贯注时刻紧绷,不停地周旋试探,耐心地寻找着最佳角度与时机。
这不仅是对箭术的考验,同时也是对骑术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