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回答,就收了线。
放下电话,他揉了揉头发,翻出小小的记账本。
他出身于单亲家庭,父母在他小学时离婚,他本来不姓肖,但后来主动要求改了母姓,母亲肖竹兰是那个时代典型的国企员工,改制时下岗,一无所长,靠买断工龄那几万块钱的大部分买了现在住的福利房,剩下的就不多了,肖竹兰后来为了撑起这个家,四处打零工,站过柜台、卖过鱼,把身体拖垮了,三年前查出患有肾病,逐渐发展为肾衰,需要靠洗肾来维持机能,此刻就正在医院,他等会儿还要去看。
洗肾一次600,一月下来加上其他相关费用差不多得六七千,除去能够报销的部分,依然有较大缺口,家里的存款所剩无几,即使亲戚多少能帮衬一点,(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