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征放下档案,所有的说辞和线索在他脑中乱成了一锅粥,它们彼此矛盾,仔细推敲时都有致命的纰漏,他该相信什么又或者什么都不去相信
那句写在镜子上的“thetruthfase”在脑中浮现。
董征后腰靠在桌沿上,他盯着空中虚无的一点沉思片刻,缓缓地,缓缓地将手中那份档案撕成几瓣。
所谓是真是假,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白纸碎片蝴蝶般无力地跌落,档案室的尽头一盏灯兀自亮起,照亮了漆黑的角落,在那里,有一个老式的留声机,黄铜色的大喇叭对着董征,像是要对他说些什么。
董征走到跟前,唱盘上空无一物。
“你好。”他说。
“你好。”留声机说,声线低沉而沙哑,“你找到密匙了吗”
董征将手放在唱盘上,盯着喇叭黑洞洞的中心,道:“thetruthfase。”
视线紧接着黑了下去。
董征听到咕噜噜的水声,似乎有液体从他耳边流淌而过,清凉注入脑中,有人拉住了他的手,将他从什么中拽了出来。
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身前人的脸孔,见董征醒了,那人露出欣喜的笑容,用力拍了下他肩膀,兴奋道:“看吧我就知道你能行”
那人二十多岁的样子,一身军装,看款式不像董征已知的任何军队,他们正在一个类似实验室的地方,许多圆柱体的透明大罐子竖直摆放,连接各种线路和管道,一些空着,而另一些注满液体,里面还泡着人。
董征也是被泡着的一员,只不过他所在的罐子中液体已经被全部放光了,盖子打开让他能够被拉出来,身上的衣服的,透着股液体浸泡留下的特殊味道。
一直在视野左上角的任务提醒这下不见了。
董征自己也穿着相同的军装,四周还围着许许多多的人,他们有男有女,穿着白大褂或军装,肩章上的图案看起来职位不低,全都一脸欣喜,接二连三鼓起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