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左荆在钢架上待了一夜。
一整个晚上,他都能隐隐约约听到从其他地方传来的打斗声和惨叫,也时不时有人逃到这里来,他围观了一场朝圣者和工装服的战斗,那人能力不弱,一个人撂倒了两个工装服,只是受了些轻伤,在其他生物过来支援之前,飞快地躲起来了。
工装服的实力要算起来并没有太强,只不过胜在数量上有优势,他们的目标似乎只是清理厂房中朝圣者们白天留下的痕迹,抓人不过维系安全般地顺带而为,如果人刻意躲起来的话,应该能平安无事的度过夜晚。
窗外透出一丝微茫,慢慢地愈加明亮,在微熹的天光中,亮了一整夜的探照灯突然熄了,也正式标志着第一夜的结束。
机器们又再一次自动开始运转。
崔左荆伸了个懒腰,从钢架上跳下来。
经过一个白天一个晚上,现在还剩下的人,应该都是有两把刷子的吧。
就是不知道这几把刷子在他面前够不够看。
从昨晚被“检修工人”杀死的男人身上,崔左荆拿到的两张卡牌分别是狼和马鹿,都没有升过级,显然先积攒密函和卡牌等到最后再使用的想法不是他一个人有。
就算如此,这两张牌看起来也都比他的小金鱼好得多。
怎么说起来这么心酸呢
崔左荆悠游自在地走过几件厂房,四处搜寻着密函的踪迹,厂房里东西不少,除却占据最大面积的大型加工机械外,角落里分布着不少集装箱和钢材,垛叠起来,增添了地形的复杂程度。
崔左荆跳进集装箱群中,这些箱子每一个都比他人还高好多,穿梭其中就如同在小巷中行走一样,很快,他在箱子的缝隙里找到了一封夹着的信。
少年本着“关键物品应该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出现多次”的经验,不打算再在这个地方浪费时间。
他漫不经心地将密函放进口袋里,在风声掠过耳畔的瞬间,微微一偏头,抬手抓住了那只揍向他后脑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