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仆人三十多岁的模样,面容端正,身材强壮,恭敬地站在费迪南德地侧后方,三个人一起时,如果不是衣着区分了他们,竟有种比蒙斯更像是费迪南德长子的感觉。
费迪南德的悲痛溢于言表,年迈时失去了期盼多年,最为疼爱的小儿子,唯一的亲生儿子,他几乎已经快要到崩溃边缘了。
“我听说乔治是这位先生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孩子”董征小声问菲克斯。
菲克斯嗯了一声,感叹道:“所以现在才能难以接受吧,放在谁身上都不可能接受得了。”
弗迪南德本来就很难生出孩子,到了这个年纪,就不可能再生一个孩子作为继承人培养了。
董征发现菲克斯并不排斥给他说这些有关费迪南德家的消息,他行踪鬼祟,故意不让董征发现半夜出门,却对这些命案提起时没有太多忌讳。
到了自由追悼的时间,弗迪南德很快就离开了大厅,身为追悼会在某种意义上的主角,他本应该听听大家口中乔治生前的那些事情。
但没有人介意,众人都非常理解这位父亲现在的心情。
从追悼会现场的氛围和居民们的态度来看,他们还是挺喜欢这位先生的,就如同报纸上说的那样,弗迪南德曾出资帮助紫藤镇修过好几次路,热衷慈善事业。
菲克斯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董征也没想找他,正好身边没人,他可以好好探索一下这栋房子。
除了负责招待客人们举办追悼会的一楼之外,别墅的其他地方并不对其他人开放,门都被锁的严严实实。
董征趁着仆人疏忽时,偷偷摸上了二楼,正对着楼梯的那面墙上挂了一张相当大的椭圆形镜子,一下子就能找出上楼人的样子,乍一看上去,就好像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正在彼此走近一样,又或是正在一步步钻进镜子里。
这样的布局不光是让人不舒服了,还有种在无形中透着股邪气,董征侧身站在镜子照不到的地方,去看镜框上密密麻麻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