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悄悄抬头,飞快扫去一眼,大眼里有几分羡慕。陛下年过三十,后宫虚设多年,从不近女色,便在众人多有揣测时,他册封了一位德妃娘娘,又在一个月后的今日,力排众议,强硬地在早朝上宣布,立德妃娘娘为后。
这位毫无背景的来自民间的娘娘,是东皇国有史以来,晋位速度最快的,先是空降妃位,仅仅一个月,便又被册封为后。
众人才知道,不是陛下不近女色,而是一生只要一人。
据她一路观察,陛下很宠爱娘娘,抱着娘娘时,那温软含情的目光,像是拥抱着最珍贵的宝贝,那么满足,那么幸福,仿若那是他的全世界。
那是她从没见到过的陛下!只可惜,她不会丹青,否则便能画下来,私下和小姐妹炫耀。
彼时,萧青棠小嘴一张,仍旧闭着眼,微微侧了下脑袋。
秦炎陵会意,伸出一只手,搁在她的下巴处,便见她粉嫩小舌一推,把葡萄籽吐出。他不在意地扔了籽,用净水洗了手,须臾又给她喂葡萄,周而复始,耐心而细致。
小宫女眨巴着眼,暗想着,陛下如此温柔深情,娘娘必然很幸福,若是陛下能对她……她脸上一红,大眼扑闪着,不敢深想下去。
马车停下,侍卫立身窗前,压低声音道:“陛下,到了。”
在青山绿草间,一座刚修的坟孤零零立着,灰白色的墓碑,隆起的小山包,简单而萧条。
萧青棠鼻尖一酸,下了马车,心里似有针在扎一般,然而来到近前,看清墓碑上的字后,却是破涕为笑,嗔怪道:“谁立的墓碑啊?”
墓碑上,清晰刻着五个大字:陆哥哥之墓。
“回禀陛下,娘娘,是属下……”侍卫跪拜道,有点委屈与无奈。首领杜峰传令,让他修墓立碑,但那个男人名为何,却无一人知道,而此等小事,又不便去叨唠陛下。
萧青棠敛去笑意,轻轻道:“他姓陆,名禄碌。”她蹲下身,但秦炎陵快一步,捡了一截枯树枝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