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的肃王府?
朱红色的门上,点缀着一朵纯白的纱花,帷幔延来,垂落在两侧,随风轻轻飘扬着。门口威武的石狮上挂着白纱,两根大柱上缠绕满了白布。
守卫们跪着,全身缟素。门庭冷清,白色的纱飞扬着,炎炎烈日下,有着说不出的凄凉。
骏马轻轻踏着步,停在门口。邬炎纶一懵,脑子里一片空白。那是肃王府的正门,竟挂上了白素?除了他去世以外,还有谁有资格,在肃王府备葬礼?
皇上?皇上驾崩了么?但皇上驾崩,当全城缟素,不会单单只肃王府。
几个月以来,他心里幻想的,是红绸绕屋檐、喜庆欢乐,前些时候,更是传信回府,吩咐下人准备婚礼,为何策马而归后,看到的是全府缟素?
“棠棠……”邬炎纶喃喃道,僵硬着身躯下马,忽觉全身失去了力气,竟直直摔下马,吓得护卫立即来扶,但被他强硬推开。
他轻轻道:“我回来了。”他说桃花灼灼时,会策马而归,他没有失约。
她答应过,会在家里等他,她应该也会守诺。
护卫哽咽道:“王爷,王妃她……”但看到他毫无血色的脸,那白晃晃的尤甚皓雪,他似被刺伤了眼般,下意识顿住了嘴。
邬炎纶面无表情,踏着沉重的步子,每一步,都很缓慢,像是不愿前去,但又似抱着一线希望,期盼着、期盼着。
阳光灿烂,温柔的风轻轻拂过,分明已近夏日,却犹似寒冬。他踉跄了下,望着跪了一地的下人,脸色恍惚,心里忽有一种不真实感。
假的,全都是假的。他不信,不信她死了!
蓦然,邬炎纶飞奔而去,像是刮起了一场狂风,卷起了一地黄沙。他疯了一般的,在府里寻找着,主卧、厅房、花园、走廊……他带着无尽期盼,无尽恳求与祈祷,转过了所有地方,但那里都没有她,只有刺目的白。
纱随风轻扬,白得耀眼,白得凄凉。
邬炎纶终于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