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宁宁问,“其实你是来杀我的?”
闻雨低头看着她,沉默不语。
“比起兔子先生,我才是最优先的选择吧?”宁宁慢慢抬头看着他,“毕竟兔子先生只是面具人之一,而我却是所有面具人的领袖。”
闻雨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反驳。
但以宁宁对他的了解,他此刻的沉默几乎就等于默认。
“可你下不了手。”宁宁对他笑。
说完这话,她的脖子忽然一凉。
一把餐刀横在她的脖子前。
“如果我现在就杀了你,你就还是我记忆里的宁宁。”刀柄握在闻雨手里,他恍如在对宁宁解释,又恍如多年改不掉的自言自语,“你就不会犯那么多错,你就不会变成以后那个样子。”
餐刀抵在脖子上,传来丝丝凉意。
宁宁垂眸一扫,奇怪,她怎么生不出一丝恐惧?
略略一想,她明白了过来。
信任的目光投向闻雨,宁宁温柔的说:“你下不了手的。”
闻雨:“……”
“我了解你,就像我永远不会伤害你一样,你也永远不会伤害我。”宁宁抬起手,“证据就是这个。”
柔软的手指犹如春风,抚过他的眼睛。
“你到现在都看不见面具人。”宁宁笑道,“证明你心里还有希望。”
缓缓垂落的手指按在他胸口,她轻轻叩问:“……让你坚持到现在的信念,真的是杀了我吗?”
安静的仿佛停止跳动的心脏,在那一刻忽然剧烈跳动起来。
“很多人都觉得这是一种缺陷。”闻雨淡淡道,“未来,只有几岁的小孩子才看不见面具人,但看不见面具人,就意味着没法对付或者逃离面具人,所以他们的父母会逼着他们看见……我大概是最后一个看不见面具人的人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看着按在自己胸口的手,忽然苦笑一声,双手握住宁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