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开始,每一层境界的恢复就要经过相应天数,第一层需要一日,第二层需要三日,第三层则需要六日……以此类推。”
才六天,小爷不怕,小爷要的只是能下床走动而已,总躺在床上非要把我给憋坏了。方才升空并盘膝是借了师父的力,师父只是助我回神然后又把我放回了原位,故而现在仍是平躺在床铺上。
常年习惯了修为对身体的加持,这次猛然失去了,令我很不适应,不过想开了就好——修为又不是泼出去的水,迟早还能恢复的,再者说了,即便真的修为尽失,我还没这个自信去修炼回来吗?
修仙者当与命争,若连这等自信都没有,我也不必在这浪费时间了,直接找个媳妇跟她一同跑去后山种田得了。
还是先坐起来吧。
我活动了一下自己全身的关节,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准备用手撑住两边的床板。但我的脑袋方离枕头,哭巴精儿就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腹部上,小家伙不重却恰到好处地阻止了我起身。我有心逗他,便道:“哭巴精儿,还嫌你师兄不够累么?”
其实我只是见自从我醒来后,师父三人除了最开始的惊喜过后,情绪又有点怪异了,这氛围令我处在其中十分不自在,就存了调节的心思。
不过这似乎弄巧成拙,哭巴精儿听了我的话,大眼睛一眨一眨地,也不喊师兄了,突然整个人扑到我胸口的位置。
很快我就感到胸口一阵湿润,孩童的呜咽与师父的哽咽在我耳边交织,形成一个个浓墨重彩的印记,这时的我才意识到,于我个人而言的大梦一场,到了他们的眼中也许就是生离死别、长久不复相见。
一向什么都能唠叨唠叨的嘴巴这一刻再也说不出话来,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后化为带着些微感同身受的叹息。
同时手抚上哭吧精儿的头顶,才发现这小子本就黑亮黑亮的头发又变得浓密了,不像我,头发总是泛着棕黄,被师父说吃再多也营养不良。
怪不得摸着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