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失越来越大。虽然国军也确实占领了一些地方,但每次都是付出几个师甚至几个军的代价。国军的兵源已经枯竭,即使能招到兵,战斗力也下降得厉害。
钱鹤庭也叹了口气:“是啊,东北很危险,山西也够呛,西北也是手忙脚乱。明明国军比共军多,装备也精良,为何越打越不行呢?”
胡孝民意味深长地说:“今年是抗战胜利以来党国最艰难的一年,或许是接下来几年里最好的一年。”
他的意思是,接下来会越来越艰难。
回到上海后,胡孝民向组织递交了一份详细的说明。首长是上海预定的逮捕名单,将近三千人。其实,是其他地方的抓捕范围。
总共六万人的黑名单,胡孝民不可能全部提供,他与各地特务人员交往,也只能到了一个大概的方向。
接下来,进入黑名单的人员,开始分批转入地下和撤离上海。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但必须执行。
每次转移一批,军警宪特就去扑个空,几次下来,上海各个部门的头头,都被训了一顿。甚至,保密局的郑局长,还亲自到了上海。
在接风之后,胡孝民与冯五在家里商量:“郑局长来上海,除了视察工作,总感觉还有其他任务。”
冯五问:“是不是因为反抽丁斗争?”
从九月底开始,国军后源枯竭,只能在农村中大肆抽丁拉夫。上海近郊农民在郊区党组织领导下,爆发了反抽丁斗争,采取“推、拖、磨、滑、和”等策略来应付,取得显著效果。
胡孝民摇了摇头:“一个堂堂的保密局长,会因为农民的反抽丁亲自来上海?估计是发现了我党的重要目标。明天早上你去趟柏记米号,提醒组织注意加强防范。”
冯五激动地说道:“对了,解放军发表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宣言》,正式发出‘打倒蒋介石’的号召,宣布了八项基本政策。”
胡孝民高兴地说:“这意味着,我军进入战略反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