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府衙大堂俨然成了宋凌霄的个人演唱会。
衙门大堂外的人都探着身子、抻着脖子往里看,生怕露掉一星半点的内容,大堂内的人则瞠目结舌地盯着他看,连原告席上那几个老腐儒也张着皱巴巴的嘴巴,没有出声打断他。
大堂上,京州府尹梁有道手上拿着惊堂木,他本能地觉察到被告方的陈词似乎偏离了主题,而且其中夹杂着吃果果的宣传广告。
可是,他这惊堂木却拍不下去,心内还有一个小小的声音说,再多讲一点,我还想听。
在梁有道旁边,李侍郎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凝视着宋凌霄,宋凌霄的这番话,似乎引起了他的深思,通俗小说所具有的“当代性”,这种说法,倒是从未听过。
京州府衙,里里外外,十分安静,掉根针都能听见,时间仿佛凝固住了。
人人都在想,刚才他们听了怎样一席讲话啊在大兆的京州,还没有一个人说过这样的话。
通俗小说是这么有意义的东西吗就像把打马吊搬上正式的宴席一样古怪。
可是,听宋凌霄一说,又觉得,好像,似乎,是有道理的。
肯定是疯了,否则为什么会相信疯言疯语
人们在觉得有点道理和自己肯定是疯了之间纠结着,但是又忍不住去畅想,如果元若年间的京州,能有更多像紫皋哭哭客一样的作者涌现出来,将他们生活的当下全面深刻地描绘出来,那该是怎样一种幸福的事情啊。
“确实,前代的诗文故事也很经典,很动人,但是,在已经听过千遍的故事里,想要寻找到共鸣,怎么说还是隔了一层的,有种隔靴搔痒的钝感,大家还是想看到直接切开现实生活,深入到时代新特征之中的当代作品。”
“每一句话都是从当下的生活之中浮现出来的,带着邻里亲朋一样亲切又熟悉的语调,讲述着看起来平实、后面却深藏著作者人生经历的作品。”
“就像银鉴月,紫皋哭哭客的审丑,迷住了这么多的人,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