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沨今日刚好休沐,当听说名声会上昼已入濯缨园,立即着人去西山卫打探,不到午时,即得消息,却说恰值季训,虞栋上报卫国公得准后,调集卫部前往远郊山中营地密训去了。
再一细察,离营密训的竟全是卫国公旧部亲信统领。
而先楚王留给虞栋的旧部仍在西山卫值防。
季训是君令,也是惯例,由各卫长官负责安排操练,卫国公虽为禁军之长,无缘无故也不会驳回卫长所请,虞沨虽知必有隐情,这时也不能插手,无凭无据,他若质疑虞栋依律之举,实在不能让人信服。
“就是在今日了。”世子满面沉肃地对旖景说道。
那一世太子遇刺发生在秋季,可许多世事变移,已经导致了转改。
旖景先是轻轻松一口气——长兄苏荇眼下在翰林院当值,势必不会再牵涉进太子遇刺了。
“可就这么放任二叔行为,也不知咱们会不会受到牵连。”当然仍有担心。
“到这般境地,咱们也只能装作一无所知,只好坐等事发……圣上早知咱们与二叔势成水火,不至于牵连上咱们,以我推断,三殿下必然还有后着,就算他早备后路,担着暗杀储君的罪名也无处容身,就算西梁,也不敢窝藏大隆罪首。”原来自从察知清河君真实死因,虞沨已经怀疑薛国相是得了三皇子授命,若无薛国相利用西梁之势多年暗助,在大隆国内没有母族倚仗的三皇子也不能这般手眼通天,不说避开天家之眼暗蓄大批死士耳目,他又何德何能利用北原佃作行事。
虞沨早知名声会曾经参与刺杀太子,盯了这个戏班多年,却也没有发现任何蹊跷,可见其行事隐密,若不是因为经历过前事,而这回又有名声会参与其中,他也不敢相信名声会与北原有关。
虞沨怀疑三皇子是早更改了计划,他的目标再非大隆帝位,而在西梁。
详细原因尚且不明,可显然一点,三皇子授意薛国相除去清河君,用意是在西梁王位。
“嫡女夫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