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哪会嫌弃,忙不迭地赞成:“我是求之不得,唉,也怪我没用,老二媳妇往日忙着各处家务,也没太多时间指点景丫头……劳烦老太妃费心。”
旖景连忙恭身起立,持礼称谢,一眼瞄见小谢氏白了脸,心下冷嗤——真多得继母明智,给江月支招才让自己反应过来寿太妃的“殊重”地位,要不没有这尊太岁,就算揭露了二婶的污昧之行,她与二叔耍起混来,哭诉着什么商事亏本的借口,不得已才如此,恳求老王妃与父王宽限一二,将来必然能补偿云云……一家人可不好逼迫太紧,家丑更不能外扬,就算“罪证确凿”那也白搭。
可有寿太妃在,小谢氏可没这么好蒙混,到底是宗室,虞栋夫妇还得顾及脸皮。
见小谢氏迟迟没有反应,旖景嘱咐夏柯:“去让内库经手两套茶具的管事过来。”
这可是措手不及,管事婆子不及找人背黑锅,只好自认是自己收放时失手……
“那你是隐瞒不报?”寿太妃肃声追问。
“奴婢不敢,奴婢早在库录上注明,也上报内管事。”眼下内管事正是单氏。
小谢氏堪堪松一口气,笑道:“媳妇手里事多,也不记得两套茶具的事……”心想总不好在外下追究了吧,说破天也就是两套茶具,虽然在普通人眼里是件宝贝,对于高门望族而言又算什么?
哪知寿太妃竟不依不饶,忽地问旖景:“景丫头,你认为如何?”
旖景略作沉吟,语音平静:“这位嬷嬷,既是你一时失手损坏财物,想必内管事已经处罚?”
小谢氏冷嗤,单氏可是我的心腹,又一贯机智,就算喊她来问,又能奈何?
听说已经受了罚薪,旖景笑道:“嬷嬷一面之辞,是否属实,还当核察,有劳二婶着人请单婶前来,带着赏罚的录薄……对了,单婶手头应该有库录副本,也当核对一下与内库管事手中是否一致,两套茶具损毁的具体时日。”
小谢氏发根就冒出冷汗来,事发紧急,她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