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如此盼望着与他见面。
冷静时想,依然还是没有勇气与他谈及远庆十年,悔之不及的元宵夜。
恳请宽恕的话已经没有意义了,所谓补偿赎罪更是一句空谈。
该是有多么失望,才会请旨赴藩,应是再不想见她了吧。
——可是我还想努力一次,不想就这么失去。
昨晚,她脑子里纷乱如麻,唯有这个念头抽丝剥茧而出,便是满腹愧疚,却还是不舍与他就此分别,各自两处。
只是已经心灰意冷的他,不知还会不会给她机会,如此狠毒自私的自己,原本不配再享有他的宽容与情意。
可终究是,骗不了自己。
想与他朝夕相处,这个念头如此执着强烈,以致此时此刻,忐忑难安。
他应不会,避而不见?
正心神惶惶,旖景总算听到楼道处一阵杂乱的步伐,急切的转身,迎向几步,见灯影微晃处,一身玄甲的灰渡扶着他踉跄转来,(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