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脱了。”她说。
晅阎犹豫了一会，伸手去解开衣袍。
他的肌肤很白皙，身上没有一丝赘肉，从手臂线条看来，是个时常练武的人。在雍和宫中，他一直坐在轮椅上，苏朝阳压根无法得知他是否是习武之人。
苏朝阳拿出苏慕凡事先给她准备的药膏，这是苏家特制的药膏，用于战场上受伤的士兵，效果十分好。
她从腰间拿下装水的葫芦，解开防水的羊皮布包，从掏出帕子，打湿了帕子。她坐在他身后，轻声道：“我现在为你清理伤口，有些疼，你先忍着。”
晅阎轻声应道：“无妨，无需顾及我。”
苏朝阳抿了抿唇，他说的倒是轻松，她如何能不顾及他。她抬手，轻轻帮他擦拭背上的伤口，费了好大会功夫，才帮他把背上的血都清理了。
除了新的伤痕，他背上还有不少旧伤痕，可见是日积月累下来的。
他这些年经受了什么，过的是怎样的日子，从伤痕就能看出。苏朝阳压下心头的千万思绪，将药倒到伤口上，又从羊皮布包里拿出纱带给他包扎上。
包扎好后，她收起东西到布包里。
晅阎回过身，看着一身狼狈的苏朝阳，他心中更是不好受，他没有保护好她。他问道：“你出门都会带上这些？”
苏朝阳应道：“以前跟宋岚一起行走江湖，这是随身必备，习惯了出门都要带在身上才安心。”
“你……”他突然不知该从何解释起。
苏朝阳拿着树枝在地上划着，她此刻也心绪复杂。
许久后，她先打破了沉默的氛围，问道：“我该叫你八王爷还是晅阎？”
萧彧垂下眼眸：“在雍和宫的是八王爷萧彧，带上面具的是晅阎，两者都是我。”
苏朝阳微微一顿，她抬手，去摘他的面具。
萧彧也不躲闪，任由她将他的面具摘下。
入眼，是那张谪仙似得面容，只是比往日多了几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