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藏是伴读,自然就是太子念书的时候,他要在旁边陪同,只是他不如其他皇子的伴读那样,能进尚书房里听太傅授课,太子把他当奴才,奴才么,自然就只能站在外面等着主子了。
尚书房外面的石阶,连同石阶缝隙里生出的小草,萧藏看了不知道多久,早就腻味了,听着尚书房里传来太傅授课的声音,萧藏叹了一口气,仰头去看天上的流云。论身份,轮地位,他实在不必在太子跟前受这样的委屈,只是爹为什么偏偏要把他放在太子身边呢。
“……目好之五色,耳好之五声,口好之无味。”
授课的太傅走下堂来,站在门口的萧藏一下子被这忽然增大的声音惊的回过神来,太傅念到这里,就没有再念下去,他自己在心里默默的接下了后面一句:是故权利不能倾也,群众不能移也,天下不能荡也。
“太子!你来说,下一句是什么?”
是太傅的声音,萧藏转过身,透过门缝望了进去,只见太傅站在太子面前,太子神色有些慌乱,像是做了堂上做了什么坏事被太傅抓住了。
太子这些天忙着斗蛐蛐,放风筝,太傅交代的功课,都是他代为完成,现在太傅问的,太子哪里知道,站起来之后一言不发。太傅转而去问他身后的人,“苏云翳,你来说下一句。”
清朗的少年站起身来,从从容容道,“是故权利不能倾也,群众不能移也,天下不能荡也。”
太傅赞许的点点头,“坐下吧。”说完,他又看了太子一眼,“太子,你可记住了?”
太子神色散漫,“记住了。”
太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让他坐了下来。太傅又在堂上念了会书,考了考苏云翳,看得出太傅很喜欢苏云翳,只是站在门口听着的萧藏却很是不屑。这些他也会,那苏云翳凭什么能得这样的赞誉而他不能?
太傅授完了今日的课程,开始审读几日前布置下的文章,太子转过头,在和一个皇子的伴读笑闹。太傅起先蹙眉看着他没说话,但是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