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雅再一次来到医院,她是晚上来的。当天晚上,她又住到了我家里。她很苍白,嘴唇都没了血色。她哭着说,这孩子命这么硬,他是应该留下来的。母亲冷冷地说,他留下来,谁当他爹?一个孽种。王小雅说,要是这次还弄不下来,怎么办?张惠说,那就再弄一次。
王小雅不停地哭,哭一阵,睡一阵。她在炕上铺了很厚的卫生纸,内裤里也垫了很多。母亲就在锅里给她熬小米粥。杨根茂送来一只老母鸡,张惠让他烧水给老母鸡去毛,开膛,洗净,把它放在锅里炖。
老母鸡的香味很快就从锅沿那里冒了出来,窜到屋子的每个角落。我围着锅沿转,不停地吸溜着鼻子。老鼠也出来了,我说,老鼠,咱俩只能闻闻香味了,这鸡是给小雅阿姨吃的(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