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吓唬我吗?”宁以心才不在意,她伸手推了推苏木茵攥着自己衣领的手掌,见推不开,也就放弃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的看着苏木茵,道,“可是苏木茵,你更应该知道,陆子轩一直爱着的,难道不是你吗?他难道不是因为你才会掉下悬崖丧命的?呵,我要是你,在做了这么多对不起他的事情后,早就没脸活在这世上,赶紧一死了之去陪他谢罪了!”
苏木茵因为哭过眼眶猩红,此刻看来红得尤其可怕,宁以心却不怕她,用力攥着她的手将她推开,冷笑着嘲讽,“苏木茵,比起我,你更该死!”
宁以心嫌弃的用手扫了扫被苏木茵攥皱的衣领,蹙着眉头瞥了她一眼就想回车上,可见苏木茵此刻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看来还真是被她说到了伤心处。宁以心不这么想走了,苏木茵这难得一见的狼狈样她还想多看几秒。
宁以心停顿住步伐,像这才想起什么来对苏木茵说道:“哦,对了,忘了和你说个事,我和陌大哥应该就快结婚了,一个月内就会领证了吧。陆子轩既然已经不在了,到时候你可要记得代替陆氏前来祝贺哦。”
宁以心笑着说完这段话后才满意的离开,苏木茵面向着大树而站,她无力的往前走了几步,将额头靠在粗糙冰冷的树干上,艰难的闭上了双眼。
陆子轩意外去世这件事,很快在商界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青年才俊就这样殒命,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其中不乏惋惜之人。但社会是残酷的,陆氏的股票每况愈下,就算有陆伟和大部分精英撑着,也扭转不了陆氏即将破产的命运。
初春的三月,苏木茵站在陆家别墅的大门外,平静的目光注视着别墅里进进出出搬运家具的工人。很快,一座奢华大气的别墅就这样被搬空了。
陆伟和秦芝英从楼上走下来,苏木茵看着不远处一夜之间仿若老了十几岁的父母,心尖酸涩的疼,她快步走上前去,站定在他们面前,尽量平稳着语气说道:“妈,爸,不要回老家了好不好?你们在这座城市呆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