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带着白茵往旅店里走。
至于纪磊铭,他已经被这家破的不行的小旅社给惊呆了,这种地方真的能住人他觉得自己站在地板上跳两下都能把整个上下楼都给震塌了。
然而王秋芬和白茵已经进去了,纪磊铭活了十一年,终于知道了寄人篱下的滋味,他根本没有选择,只能跟着她们一条道走到黑。
狭仄的长廊黑漆漆的一片,远处昏黄的路灯忽明忽暗,更衬得这个地方像什么恐怖的野兽的巨口,只待下一刻就把人吞进去。
白茵拿着旅馆主人给的房门钥匙,她很快就打开了房门。
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残破的地方纪磊铭眼中的嫌恶一闪而过,他微微的躲避过地板上斑驳的痕迹,然后才后知后觉的问白茵:“我的房间呢?”
白茵拨了拨两个小床上的被子,又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以后才回答纪磊铭,“你哪有什么房间。”
纪磊铭惊讶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三个住一个房间?”
因为标准间要比两个房间便宜很多,所以王秋芬想也不想就定了标准间。她和白茵一个床,纪磊铭自己一个床,反正也只是凑合一个晚上,都是穿着衣服睡觉,而且两个人都还是孩子,也没什么可回避的。
白茵也不觉得有什么。她上辈子虽然是大明人士,前有刘向的《列女传》,班昭的《女诫》,后有朱熹“存天理,灭人欲”让女人越发受束,可她乃方外之人,不在尘世中,她修的是玄道,过的是常人难以企及的洒脱日子,万事随心而动,哪有那么强烈的男女大观。
房间里一个妇女,一个女孩,一个男孩,只有这男孩感觉到了窘迫。
纪磊铭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你们怎么这么不害羞。”
白茵看了看纪磊铭通红的脸,她乐了:“你才多大,就是搁以前你也没到娶亲的年纪。”
王秋芬同样乐不可支,她觉得城里的孩子就是腼腆,这样看来倒也比村里有些喜欢偷看女人洗澡的男娃可爱许多